这号搞特摄的,不常用,马甲太多了偶尔会用混

【承花】我们的星辰十字军(一起拍电影吧!)P2完结

大家好,拍电影的故事到这里暂时告一段落了,虽然两人要面对的还有各种各样的问题,但那些困扰都会随着时光的流逝一并消失吧。到最后完全又变成有病的搞笑剧了,这样的剧组真的没问题吗露伴老师?

前情回顾:

  *艺人paro

  *混部

  *露伴老师戏份超然

  *花京院视角

  *露伴老师有点神烦

  *总之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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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如同空条昨天说的那样,心情好的话露伴是个非常开明的人,因为花京院的超常发挥,今天的拍摄异常顺利地在一个上午就结束了。虽然对花京院的演技爆发感到莫名其妙,总的来说对露伴只有好处,他也懒得关心演员的私生活,只要不影响他的拍摄计划,这群人爱干啥干啥。

  所以当一天的计划结束之后,虽然莫名其妙但还是很满意的露伴就给刚结束拔肉芽剧情的众人放了半天的假期,只丢下一句“这还只是开始以后会越来越辛苦你们要尽快习惯”就去找下场戏在飞机内景的灰塔和群演说戏了。

  阿布德尔感叹:“连群演都不放过,果然是如传闻中一样可怕的人。”

  明明没他的事还跑来围观的波鲁那雷夫突然有了个点子:“我说啊,大家一起去喝酒吧?”

  “啥?”“哈?”“哦?”“……”

  波鲁那雷夫解释道:“不是有人说过嘛,男人之间喝过酒就是朋友了,还有四十八天要拍不如大家一起拉近感情、培养默契啊!”

  花京院:“这谁说的,矮人吗?你只是找不到人跟你喝酒了而已吧?真不好意思我是即醉体质,不……”

  承太郎:“哦,我可以去。”

  花京院:“…………不过为了艺术我还是能牺牲一下的。”

  话虽如此,去什么地方喝酒成为了一个难题。承太郎把身为母亲兼任经纪人的圣子阿姨劝回酒店之后,也加入了讨论的圈子。露伴为了拍摄的保密性,不光是严格限制他们与外界的联络,连他们的人身自由都要控制起来,嘛不过这部分已经在合同里写明了,大家也没什么怨言——真要说起来,岸边露伴比他们所有人都要累。全程花京院与承太郎两个人都只是听剩下三人热火朝天地商量,最终敲定的结果是大家各自带着啤酒去波鲁那雷夫的房间一起喝。认真的说,这提议超无聊。

  当花京院和空条在波鲁那雷夫房门口碰见对方的时候,都为对方手里拿着的东西惊了一下。

  承太郎:“……哈、寿司?”

  “空腹喝酒伤胃吧。”然后花京院指着空条手上的袋子,“樱桃果汁?”

  承太郎:“你不是说不能喝酒吗?”

  花京院:“是这样没错……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樱桃来的?”

  “露伴的角色不是以真人为原型的吗,”承太郎说,“既然‘花京院典明’喜欢樱桃,我就猜你也喜欢吧,看来没猜错。”

  不知道为什么,这瞬间花京院有了种莫名小鹿乱撞的感觉。尤其是空条一脸认真地做出如上发言的时候。但是没等微妙的气氛维持多久,房门向内打开了,波鲁那雷夫电线杆一样的发型先一步插在两人中间:“你们不会就打算这样在我房门口对视一晚上吧,快进来坐啊,乔斯达先生和阿布德尔早就到了。”被吓一跳的花京院下意识摆了个绿宝石水花的起手式,然后被自己耻到了。承太郎看表情读心决定装作自己没看到。

  不知道他们已经喝了多少,空了的啤酒罐摆了一桌子,乔瑟夫看到承太郎还很高兴地举起了手里的啤酒罐:“你来啦承太郎!典明手里拿的什么?”花京院举起装在塑料袋里的小盒子,把一共五份的寿司分放在几个人面前。

  “不吃点东西垫一下胃容易出胃病,所以拜托酒店做了些寿司带来。”

  波鲁那雷夫起哄:“大家都吃过饭啦!”

  花京院很诚实:“空条君没吃午饭。”

  承太郎:“嗯,中午被露伴叫过去了。”

  波波:“………………那、承太郎你拿果汁来,你不会不喝酒吧?”

  承太郎:“我无所谓,是花京院不能喝。”

  “怎么说呢……”波鲁那雷夫一脸深沉,“你们两个真的没有什么瞒着大家的关系吗……”

  花京院干脆利落地给了他一脚:“你想多了。”完后发现空条竟然真的盯着他看,好像对波鲁那雷夫刚刚说的话非常在意。花京院感到不好意思,并极力想把话题岔开,万幸波鲁那雷夫在读取气氛方面算得上一把好手,看到他们两人真的有些微妙之后就不再开这样的玩笑,继续跟大家喝酒。

  “主角多喝点噢多喝点!”

  阿布德尔阻拦道:“算了,波鲁那雷夫,当时拍监狱那场,露伴老师为了找到最符合理想的演出效果,喝啤酒那段镜头ng了快有十次。我现在看到酒都想吐,别说承太郎了。”

  “没关系,”承太郎拿过波鲁那雷夫手上刚开罐的啤酒,“我到是不会讨厌,至于阿布德尔你也喝果汁好了。”

  酒过三巡,这群大老爷们就放开了话题。波鲁那雷夫巴着阿布德尔一个劲儿说“我妹妹多可爱多漂亮哈哈哈你喜不喜欢啊不过做梦也别想我把妹妹嫁出去”,乔瑟夫絮絮叨叨地不断抖着他孙子乔纳森最近又如何如何了(花京院:居然真的是一个乔斯达家的人!)、分明是迪奥那臭小子总缠着他孙子对外却老黑白颠倒、师兄西撒又恶意抛出他家股票简直欠揍,诸如此类的,极大满足花京院隐秘的八卦心的猛料。

  但是空条承太郎在喝酒之后几乎一句话都没说过,整个人跟喝醉似乎也差的好远。花京院想他不会是那种喝过酒反而变沉默的类型吧,这时候承太郎就说话了。

  “其实我……跟露伴很早以前就认识了。”

  花京院:“欸?!”

  “我们曾经是同学,”承太郎一边喝啤酒一边用讲什么史诗一样的语气说着,“他的第一部剧本还是我推荐给乔纳森的,就是他和布兰度合作的那部。”

  乔瑟夫:“没听说过呢,不过乔纳森好像是在某天从同行哪儿得到一个剧本,后来就去拍了。”

  “啊,不过根本不是我的功劳,如果不是露伴的剧本本身就足够优秀的话,那两人是不可能请得动的,”承太郎语气深沉,“是露伴的戏吸引了他们,后来的演员是乔纳森帮忙联系的,从那时候露伴就已经是现在这种德行,也亏了乔纳森脾气好才完满结束。万幸电影上映后口碑不错,票房一路飘红,露伴也一跃成为知名剧作家,否则就他的毒舌程度……”

  花京院:“好、好传奇的经历。”

  “我也这么想。”承太郎喝光了他的啤酒,把空酒罐往桌子上一搁,“……毕竟以上是我瞎编的。”

  花京院:“……”

  阿布德尔:“……”

  乔瑟夫:“oh my god!”

  波鲁那雷夫:“雪莉啊我可爱的雪莉让哥哥亲一个吧么么么~~~”

  承太郎指着花京院:“你居然相信了。”

  “又不是我一个人大家都相信了吧!你的语气太有欺骗性了,而且谁能想到你是在逗我们玩儿啊!”

  但是醉鬼是不会听得进其他人的言辞的,承太郎看上去没有喝醉,但实际上从他开始编露伴的生平开始,就证明他已经不是彻底的清醒了。现下这个醉鬼端详了花京院好一会儿,得到一个莫名其妙的结论:“你啊还挺可爱的吗。”

  花京院就成功和他的头发同色了。最后这场搞笑的酒会以波鲁那雷夫常驻厕所、乔瑟夫呼呼大睡而划上终止符。阿布德尔扶着已经烂醉如泥的乔瑟夫先生,跟花京院告别之后就回到他们房间所在的二楼去了。花京院跟承太郎对视一眼,意识到自己也要负责一个醉鬼,花京院不免感到有些任务沉重,如果他没把这位好好请回他自己的房间去,恐怕空条的粉丝能手撕了他。

  承太郎大概还留着点清醒的意识,在发现阿布德尔与乔瑟夫离开之后,主动站起来戴上帽子:“你也回去吧,我自己认得路。”

  “……我还是把你送回去好了。”

  相较于乔瑟夫,同为醉鬼的承太郎真的好伺候多了,他既不需要花京院搀扶也不会乱发酒疯,真的安安静静地跟在花京院身后。花京院放心地把人扔在了房门口,然后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掏出房卡要开门的时候又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

  花京院:“………………这是我的房间啊承太郎……”

  承太郎:“门锁上了。”

  花京院:“唉。”

  他跟喝醉的人较什么劲啊,还以为承太郎能顺利掏出房卡开门进去躺在床上睡觉,果然是他太天真了。花京院再次领着承太郎返回他的房门,询问房卡在那个兜里未果后直接伸手在他全身的口袋搜了一遍,成功在风衣的内兜找到了那张小小的卡片。承太郎在花京院忙碌完后突然地拥抱了他:“谢谢。”而且还在花京院额头上啾了一下,这才转身关门。

  花京院:“……”

  wtf?!


  前一天宿醉的结果是,空条承太郎难得的被露伴骂了。

  明明喝得更多的乔瑟夫先生反而神采奕奕,不晓得是不是有什么解决宿醉的秘方,又或者肝功能异于常人。另一个醉鬼的波鲁那雷夫幸运地因尚未轮到他的剧情而能够在房间里呼呼大睡,结果被露伴揪出来的就承太郎一个人。

  还好这场戏不是承太郎的重头,露伴在抒发完自己的郁闷之后大手一挥下令休息十分钟,然后就抓着导演神神秘秘地矫正镜头去了。花京院看承太郎全程一句话都没有说,休息的时候也是一个人跑到门口抽烟,再联想自己被露伴训斥时的心理活动,就怀疑承太郎现在是不是憋了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

  “承太、空条前辈还在头痛吗?”

  承太郎叼着烟开口了:“叫承太郎就好了,一直切换也怪麻烦的。你是看我被露伴训了才过来的吧?跟你不一样,其他人可都觉得接下来我要发火而不敢靠近这里。”

  “会生气吗?”

  “虽然我脾气挺差的,不过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发火。”

  承太郎穿着学生制服,压低了帽子:“而且习惯了,露伴这家伙在拍不灭钻石的时候说话更狠,现在是看在友情价上连骂人都打了八折。”

  听起来是个冷笑话,但花京院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笑,结果看到承太郎一脸“不好笑吗”他还是勉强地:“啊哈哈哈。”

  “……你还真老实。”承太郎这样评价,“对了你是我的粉丝是吧?”

  “诶你怎么知道?”

  “你的经纪人告诉我的,说你喜欢我很久了。”

  “是……的确喜欢很久了……但这种说法怎么觉得好羞耻。”花京院很想对他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经纪人来一发真的绿宝石水花。

  “虽然不太清楚粉丝都会喜欢什么,签名和照片可以吗?”

  其实能见到你真人还能说话就已经足够了啊!当然有签名照更好,然后花京院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有人喝醉了啾了自己一下,那会儿虽然内心犹如一万个命运的车轮碾压过,但回过头想想能被偶像啾一口的机会有多少啊?要说出去能让人羡慕死。但是,但是那次毕竟是喝多了不能算数吧。

  花京院试探地询问了一句:“……要不然……亲一下?”——啊其实我开玩笑的。不过这后半句话还没顺利说出口。

  然后承太郎半分犹豫都没有,摘下帽子跟无数少女漫画中一样挡住两人的脸,凑上去在花京院嘴上贴了至少三秒钟。这一刻,花京院甚至明白了等他跟布兰度对手戏的时候,要如何表现出“世界”的时间停止效果来。啊整个人都要化掉了。三秒钟结束之后承太郎戴回帽子。

  “你没要求别的我就只是贴了一下而已。”

  “…………”

  “花京院?”

  “……我我我只说亲一下没说亲亲亲……”冷静下来典明,是你提出的这个请求啊!亲都亲了、现在说这个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吗?!

  承太郎一愣习惯性地压住帽子,貌似也开始不好意思:“哦是我想太多了,真的对不起,能原谅我吗?”

  “好好好的当然没问题——”

  等休息时间结束,直到露伴说“OK”为止,花京院完全是凭借身体本能和之前对剧本的预习行动的。这种状态按理说不应该出现在‘花京院典明’身上,奇怪的是露伴一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意外地没有喊卡也没有发脾气。承太郎也重新回到了状态,灰塔的演出也意外地得到露伴的赞扬(他到是不吝啬表扬人),相对上午而言比较顺利的结束了。当然,露伴怎么可能这么放过他们,ng次数只是比起露伴剧组的平均值而言处于一个较低的为止,但还是高出一般剧组一场戏ng次数很多。花京院开始佩服起担当主角的承太郎怎样受得了露伴的压迫,特别是他的戏份几乎满满当当,每天都要面对露伴那张脸的时候,居然能忍住不欧拉欧拉。难道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差距吗?!

  散场后露伴拿着还没还给导演的扩音器,特地过来给花京院讲了一段话:“尽管现在的情况也在我预料之中,不过建议你要有什么想说的请尽早,免得退场之后还有什么遗憾,那就没法弥补了。虽说单方面的热恋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不如说我正期待这个呢……今天晚上就要坐飞机前往香港,真是争分夺秒,呵呵~”虽然不清楚岸边露伴是来干啥的,但他那声呵呵好像真的意味深长。


  抵达香港之后,真正属于《星辰十字军》的旅途才展开。在露伴的折磨下几乎每个人都维持在拍摄——回房休息——拍摄——补镜头——休息——拍摄的两点一线中,像是灰塔啊这样明明拍完自己的镜头的人,还必须跟剧组一起待上四十多天,不过对于这些扮演三振出局的替身使者的演员来说,完成自己的部分之后就相当于在公费度假了。与主要演员不一样,他们的工作量相对少了很多,留下来也只是因为露伴时不时要审镜头然后补拍一些场景罢了。

  值得一提的是,花京院原本以为露伴是个要把实景拍摄贯彻到底的人——甚至他真的租了条轮船去拍暗蓝之月和力的海上部分(其实是同一条船哈哈),可是承太郎与暗蓝之月在海底的决斗却是在抵达新加坡后,联系当地的摄影棚用绿幕技术完成的。每当有人问的时候,露伴总是喝着咖啡一脸“你傻吗”的表情这样回答:“我是拍戏又不是谋杀。”说的也是啊,毕竟之前的坠机也是在摄影棚搭的景而已,要是真的在大海里拍这种动作戏,还要一拍几十遍,演员八成真要葬身海底了。

  刚开始的几天还天天在累得半死的他们眼前晃悠、用行动来群嘲的波鲁那雷夫,现在替代花京院成为了露伴的关注重心。在大家逐渐融入自己的角色里、偶尔不拍戏的时候遇见也都是以戏剧身份打招呼,这种情况下让他们一天返工无数遍拖延时间的,基本是为了给波鲁那雷夫补镜头,而他的单人镜头是很少的……所以露伴经常会要求“你、你还有你留下来”,而这留下来基本就要到现场光线不足以被后期加工的时间为止,要是摄影棚拍摄,留到后半夜都有可能,若是依旧不合心意,那么第二天很可能还是这组镜头的反复拍摄。到最后连一向稳重的阿布德尔先生都在感慨:“我们是真正的星尘斗士呀。”

  “五十天没有停下脚步的他们大概也是这样的心情吧,”花京院说,“荷莉的病情催促着他们,而拍摄计划则在催促我们,好像停下来就要被‘无法按时完成怎么办’的焦躁压垮了。”

  不知道溜达过来干啥的灰塔爷爷:“露伴是真想让你们融入进气氛里呢。”他拿着一杯当地的热Chai,交给正在捶腰的乔瑟夫:“吼唷~唷,一把年纪你也不容易啊,下次有空去找我跟奈亚婆打牌吧,我们这帮老家伙还真得相互关照一下呢。”

  花京院:“说起来承太郎最近一直是拍完戏就回房间,没怎么跟咱们说过话了呢——”

  波鲁那雷夫:“欸,花京院你还不知道啊?”接着他神神秘秘地凑过去,正准备开口:“其实……”

  一边对着镜子补妆一边路过这里的玛莱雅:“那个大帅哥正努力抽离角色呢。”

  “欸?!”

  玛莱雅看上去很惊讶:“你不知道吗?明明是搭档他还没跟你说过?”

  波鲁那雷夫很不满意:“这是我准备说的消息啊美女,好没成就感。”

  玛莱雅可疑地对着波波前倾身体似乎是为了突出胸部:“那么作为补偿,我可以让你触~电~哦~,呵呵呵。”

  花京院:“能不能回到之前的话题啊。”

  “虽然不是亲眼所见,但是我可是从妮娜哪里听说的哦,”玛莱雅随意地坐下来,“呵呵呵,印度还真热啊。”

  花京院:“……请你吃冰淇淋。”

  “那还真是谢谢~虽然我也不需要男人请客,”玛莱雅点燃一根女士香烟说,“其实你问妮娜更清楚,不过她大概正在露伴老师哪里没空见你们吧。”毕竟很快就要到她和荷尔荷斯一同出场的剧情了,想到这里玛莱雅还瞥了一眼即将抢走妮娜荧幕初吻的波鲁那雷夫,“圣子小姐不是因为这件事专门去找过露伴老师的吗?突然中断拍摄的那次,就是她把露伴老师叫走了的喲。那时候妮娜正和荷尔荷斯约会——真是的那个大叔哪里好了——荷尔荷斯去结账的时候她正好听到露伴老师说话的声音,出于好奇就听了一下。你们猜怎样?”

  “别卖关子了啊小姐。”

  “没有好反应可让人提不起讲故事的兴致来,”玛莱雅对着花京院的方向吐了一口烟,看着花京院伸手把烟扇走,“哦,你讨厌烟味吗?明明那个大帅哥身边烟味更重呢,呵呵呵~圣子小姐很着急地跟露伴老师说‘那孩子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敲门也不回答晚饭也不吃,偶尔说几句话也都是关于去埃及的事情’,露伴老师则说‘我了解他,这个人知道掌握分寸,虽然从朋友的角度而言我倒也不希望他过于深陷故事里,但他很入戏对我来说是好事’,圣子小姐好像生气了呢,就开始说‘我不想我的儿子成为第二个希斯莱杰’。”她又长长地吐出一口烟,“我不是专业演员啦,你们应该也都看过我做封面女郎的杂志……不过希斯莱杰这样的人我还是很佩服的。”

  “所以他把自己关在房间是为了抽离角色……?”

  “是的喲,据说是在看电影呢,”玛莱雅倾身凑近花京院,妖娆地点了点他的胸口,“那些电影有个共同点你猜猜是什么?都有某人出演呢。呵呵呵~”接着不给他再次发问的机会,说着“冰淇淋还是回头再说吧”就这样大步地走掉了。

  知道自己的偶像居然也是别人的粉丝,这件事似乎给花京院造成了一定的冲击,在几秒钟内甚至盖过了对担忧的心情,但是一想到其实对方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连替身都没有的普通人啊),那么有自己喜欢的演员也是正常的吧。不只是演员、喜欢的电影,也会有喜欢的食物、颜色、音乐风格、喜欢的女性类型,说不定连新年第一天换上新内裤那种清爽的心情都会有呢。

  波鲁那雷夫:“虽然都被她说光了,不过大概就这个情况,你想去看看承太郎吗?”

  发呆中的花京院:“去看吗?”

  波鲁那雷夫:“你别把问题抛回来呀,话说乔纳森先生不在(布兰度就更别考虑了)、现在这群人里除了露伴也就你跟他比较熟吧?”

  “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必你长……”

  “是吗?总觉得你俩关系挺近的,”波鲁那雷夫望天,“也可能是剧本给我的影响太大了吧,毕竟故事里的承太郎和花京院就挺熟的感觉,大概我把你俩代入了。不过虽然是情节安排,认识才几天就成为挚友,到也挺微妙的嘛。”他到是没说什么露伴的情节都是根据人物性格设定的啊、角色是以演员为样本的话之类的。

  “才一晚上就融入进打屌团的人在说什么啊。”

  “噢,你是在羡慕哥哥我的自来熟吗?”波鲁那雷夫嘿嘿笑着用拇指点了点自己,“那我自己去啦?”

  “算啦,波鲁那雷夫,”花京院制止了大步向前的法国人,“不会打扰到他吗?现在看见你,不会代入银色战车的替身使者吗,我是这样想的。”

  无法反驳。波鲁那雷夫只好抓抓头发坐回他的位置。

  “最近都没见他穿过白风衣了呢。”波鲁那雷夫感叹,“衣服都换成了‘十七岁承太郎’的深色系。”

  “第一天晚上露伴老师叫我和他一起过去的时候,好像说过类似的话题,”花京院回忆,“‘难道你还没从杜王町的世界走出来吗’是说过这种话的。”

  “咱们在这里干着急有啥用啊,不如问问能提供点有用建议的人吧?”

  “找谁?”

  “还能是谁啊,咱们这里另一个影帝级别的人物,不就是布兰度先生了嘛。”

  波鲁那雷夫并未理会花京院喊着“承太郎不想让我接近他啊”的话,跟不远处正和灰塔一起喝茶的乔瑟夫打了声招呼就扯着花京院去找布兰度了。花京院虽说有反抗但也不过停留在口头上而已,如果布兰度真的有办法让承太郎从现在的状态下摆脱的话,他八成会第一个冲上去求教——而且虽然承太郎那么说,但布兰度给花京院所留下的印象还是很好的,大概就是DIO能够收拢那么多替身使者的魅力吧,这份魅力也确切地存在于迪奥·布兰度这个演员的身上,让人不由自主地敬仰他。


  波鲁那雷夫带着他找到布兰度的时候,对方正跟他的小粉丝香草冰一句一句地对着自己的台词,看到来访者十分的惊讶:“波鲁那雷夫?你会来找我真是少见。”

  “哈哈哈星尘斗士去找DIO聊天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嘛,我怕自己回头出戏。”而花京院则是跟华尼拉艾斯相互点头示意,这两位此前也在别的剧组打过照面。

  “那么你现在来找我是为什么呢?”布兰度放下手里的剧本,转过身来面对他们,“还有花京院君,承太郎总算是允许你跟我见面了?”措辞和语气中调侃的意味差点让花京院掉头就跑。

  波鲁那雷夫:“就是因为承太郎的事情啊,据说那家伙深陷角色情绪中拔不出来了。”

  “哦——是来向我请教经验的吗?”布兰度和蔼地笑了。

  花京院:“是、是的。”

  “稍微有点遗憾啊,这方面我没什么能帮忙的,”不如说他根本喜闻乐见,“我是表现派啊。”

  ——这人在说谎。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花京院瞬间就得出了这个结论。布兰度依旧很和蔼,但他为什么要在这种问题上说谎呢?就算帮不上忙,他们也不可能对布兰度先生有什么怨言,毕竟他根本与现状无关。当然这无伤大雅,花京院也不可能指着布兰度说他撒谎,也许是布兰度先生觉得没办法帮上忙很抱歉、又怕他们责怪他才这样说的吧。虽然不是很礼貌,花京院还是想起承太郎跟他说的那句话来,但此刻他仍然觉得这种评价未免太严重了。毕竟布兰度先生是个好人、还是个绅士,而且还有着乔纳森先生那样的朋友,就算他自己的眼光不值得信任——乔纳森先生绝对是可以信赖的。

  “不过,”布兰度再度开口,“啊……过几天乔纳森要来探班。”这意思是他们可以到时候请教一下乐于助人的乔纳森·乔斯达。

  “噢噢,这样啊,那我们就不打扰了,谢啦布兰度。”

  “主演们还是多休息才能养好精神。”然后第二天被露伴操练。布兰度的表情似乎是在说着这样的台词。

  波鲁那雷夫与花京院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走了。一直沉默着的华尼拉这时候才问他的偶像:“那个承太郎,为啥总是和迪奥大人作对?”正用台词本扇风的布兰度则是这样回答:“别做多余的事。我现在只是个演员而已。”

  另外中途发生了这样一件事,作为笑料让花京院笑了很久。他们从布兰度先生哪里离开之后,刚好碰上了荷尔·荷斯,这位世界冠军看到波鲁那雷夫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小子和妮娜亲亲的时候可别故意出差错啊,让我知道这段ng两位数的话,我真的会让‘皇帝’射穿你的大脑噢!”之后波鲁那雷夫一脸苦哈哈地抱怨说他根本没办法控制露伴老师的ng次数,好在拍摄的那天露伴良心发现,真的控制在了荷尔荷斯的底线之内。波鲁那雷夫一脸‘救世主啊’的表情请露伴喝酒的时候他还很莫名其妙呢。不过,在紧张的拍摄间隙谈恋爱之类的,荷尔荷斯和妮娜小姐还真有闲情逸致……他们戏份不多也是原因之一吧。


  因为持续的低气压,连露伴都不想跟承太郎过多接触(虽然这么说但是没少指挥啊)。每次刚想凑上去问问最近还好吗,就被眼神杀了个半死的星尘斗士们只好衷心地期盼乔瑟夫的孙子的到来。在露伴和承太郎的压力下,这种生活堪称戏内戏外双重折磨。

  等到拍摄进度进行到太阳的替身使者时,不知被多少人在心里千呼万唤的乔纳森·乔斯达顶着烈阳、抵达了阿联酋的首都阿布达比的机场。

  虽说是太阳的替身使者,但有可能的话真的希望天气不要这样炎热,然而没办法,他们正处于沙漠地区又刚好是夏季,只能借着躲在阴凉里的功夫避暑。岸边露伴并非是个不近人情的人,当他发现天气炎热到会影响演员的发挥后,就毫不吝啬地在拍摄间隙多多让他们休息,ng次数也以一只手数的过来的数量下降,无数演员跪地高呼“露伴老师万岁!”而花京院只觉得这群人是不是快要斯德哥尔摩。因此,乔纳森悄无声息地来到拍摄场地时,正好赶上他们的休整时间。承太郎一如既往的在休息时间消失到不知那个地方去了,而暂且没有戏份的、星尘斗士中最为靠谱的演员、阿布德尔先生每次都会带着一大堆冰凉的果汁和啤酒来看望他们,波鲁那雷夫就会一边喝冰啤一边控诉:“啥啊为什么阿布德尔这么清闲。”

  阿布德尔:“最开始的几天你不是也很清闲吗?”

  波鲁那雷夫:“但是之后、几乎每一场都有我耶?!”

  乔瑟夫:“那群人怎么聚在一起干嘛呢?”

  因人群开始喧闹,原本抓紧时机消费冷饮的星尘斗士们也随即看向人群的焦点。被人拥簇在中间的是个蓝色头发的大个子,身高和承太郎不相上下,然而身形要更加健壮。与虽是混血儿却整体更偏东洋风的承太郎不同、是个从脸到气质都散发着一股英国味的男人。至于他脸上,则是十八世纪绅士一样的笑容,完全再现了众人对古典英伦的幻想。所以,不难认出这位就是欧洲文艺片的宠儿、八成是来看望迪奥·布兰度(可能顺带瞅一瞅爷爷乔瑟夫)的乔纳森·乔斯达。然而罕见的、布兰度先生并未在周围出没,讨厌大太阳的他这时候都是缩在住宿的地方专心当一个宅男的,因此乔纳森会出现在这里,众人稍微有点意外(说不定是来看望爷爷的?)。

  与人群进行了几分钟的交谈、签了一些名并与大家合照之后,喧闹的群众就被岸边露伴用扩音器驱散了。总算是脱身出来的乔纳森向着早就看见的星尘斗士们走来,他先给了乔瑟夫一个拥抱,问他最近怎么样,在露伴的手下生活得还愉快吗这种想也知道答案会是什么的问题,偏偏笑得那么治愈,让人没办法说出“啊你是故意问这种问题吧”的话来。乔瑟夫一边感动于孙子的亲近,一边擦着眼泪说你跟布兰度那个混小子学坏了啊。

  见到另一个偶像后花京院其实很想要签名的,只是手头没有纸和笔,于是征得同意后用手机拍了一张合影作罢。“乔纳森先生没去找布兰度先生吗?”是啊,所有人都很好奇,乔纳森竟然没在第一时间探望他的好友迪奥布兰度,而是来到炎热的拍摄场地探望他们这群没什么交集的人(乔瑟夫除外啦)。

  “我去找过啦,”乔纳森微笑,“或者说是他来找我的,下飞机的时候迪奥就在候机厅等着的哦?”

  想象无能!虽然都知道他们两位关系超好,但是好到让布兰度愿意面对炎炎烈日出门,真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乔纳森接着说:“之后迪奥跟我提起你们的困扰,而且我对第三部的主角们也很好奇,就过来看看啦。”

  阿布德尔:“到是意外的有点乐于助人呢布兰度先生……”

  “哈哈哈其实这种事他真的帮不上忙啦,”与布兰度如出一辙的爽朗笑容,毫不犹豫地大放猛料,“因为DIO是他的真实演出,迪奥·布兰度才是他的表演人格,这样说的话他从来就没从戏里出来过啊,怎么可能有经验可以指导呢。”

  很想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掀布兰度先生的底真的好吗,又想到布兰度先生八成也知道乔纳森先生会说这种话吧(迪奥:我不知道啊!),除了乔瑟夫·乔斯达之外,其他人对布兰度的了解也只是听说、看过他的电影的程度,突然被放出这种惊天猛料一时间还有点消化不良。乔纳森又问了花京院是谁,接着跟他说了这样的话:“除了拍摄结束后定期进行心理疏导之外,最简单的抽离角色……去让他谈个恋爱吧。”

  去·让·他·谈·个·恋☆爱·吧。谢天谢地乔纳森没直白地说出“去跟他谈个恋爱吧”这种话来。花京院在脑子里过了一圈那些被传跟承太郎有绯闻的女主角的名字(根本是空穴来风啦),然后挨个打了删除线,不行这些人还没自己靠谱呢。但是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岸边露伴就急吼吼地敲响了集合铃。波鲁那雷夫一边抱怨着“再骑骆驼屁股都要磨破了啊”还是不情不愿地爬到那生物的背上。大概是散心完毕的承太郎慢悠悠地骑着骆驼晃过来,从花京院身边走过的时候随风飘来浓烈的香烟味道,花京院腹诽着抽这么多烟肺一定黑了、香烟对嗓子不好明明声音那么好听抽废了怎么办。乔纳森先生刚开始还兴致勃勃地围观了一下,之后就消失到不知哪里去了。

  沙漠里有时会刮起非常剧烈的风。虽然总的来说,夜间要比白天风大得多,但偶尔也会有正午刮一阵大风的情况、十分无常。现在就是这样的,好像刻意跟露伴作对一样,每次场记板声音落下没多久,就有一阵大风刮来,把花京院的头巾糊到他脸上。然后露伴就会气急败坏地喊卡。

  又一次被糊了一脸,花京院想干脆把头巾摘掉算了啊,这时候果然又听到“卡。”的声音,但不是露伴说出的。向着摄像机的方位挥了手,打断拍摄的承太郎熟练地驾驭着骆驼向花京院走过来,接近之后手伸进兜里好像在找什么。两头骆驼可能是一起养的,关系似乎非常好,相互打了响鼻之后就蹭着对方的头。而承太郎也从兜里掏出了别针,招手让花京院靠近他之后,把花京院的头巾与衣领别在了一起。

  “这样风就吹不起来了。”承太郎这样说。

  花京院:“……”

  花京院:“你兜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啊。”

  承太郎:“哦?这个嘛,它可是连接着哆啦A梦的口袋呢。”

  笑点不明,可花京院还是:“噗。”

  觉得他们太磨蹭的露伴用扩音器大喊:“好了没有啊承太郎——浪费时间的活动等回房间之后再进行好吗?”岸边露伴拿他们两个打趣也不是一两天了,剧组的成员从一开始的“欸?!”到“露伴老师这么说会不会太过分了啦”再到“噢喔又开始了”已经见怪不怪。就算是开玩笑,总被人和另一个男性放在一起打趣这种充满性♂意味的笑话,一般人会感到厌烦的吧?然而花京院并没有什么抵触的情绪,承太郎也好像当没听见一样,这更加助长了露伴的嚣张气焰。

  承太郎:“马上——!……花京院,这段时间让你们担心了。抱歉。”

  为了表示歉意,他还抬了抬帽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恢复精神就太好了,花京院“嗯”了一声,重新投入演出中。


  从香港直到埃及,这段旅程几乎要取代他们生命中的其他记忆。

  “花京院,”结束拍摄后的露伴突然叫住了准备回房间的花京院,“这两天休整一下吧,之前太严厉了,对你的要求也比较苛刻。”

  “……欸?这两天休息的话、荷莉阿、我是说拍摄进度不就赶不上了吗?”花京院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这个露伴为什么突然对自己和颜悦色起来了?就像是拍摄前、那种亲切地把分镜稿借给自己看时的样子。在经历过地狱般的四十天后,那种对待后辈的亲切态度却仿佛是隔了好几层纱一样,在花京院心里,总是进入斯巴达模式后大吼、连珠炮一样用日语痛骂外国演员、说一不二的独裁者形象已经分外清晰,明明一开始还说别人对露伴老师像是斯德哥尔摩了一样,而现在面对亲切的岸边露伴,他也有些受宠若惊了。

  露伴很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是忘记‘花京院典明’要在医院里休息了吗?接下来的几天没有你出场、是难得一见的清闲时光。要是去附近买纪念品的话给我也带点雪花石膏回来。”

  花京院本来想说“可是我没受伤啊”“我也参战的话不是能更快一点打到DIO吗”,露伴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晃动着手里的扩音器对他说:“你也来这出啊……这么想打倒迪奥·布兰度吗?虽然时间是很紧张没错,不过催促你们的可不是病床上逐渐恶化的荷莉·乔斯达,而是我分秒必争的拍摄计划。……另外你想让我改动剧本那是不可能的,结局已经注定了。”

  花京院:“改动剧本?”

  岸边露伴:“是哦,之前承太郎找我谈过的,问我能不能改动一点情节。”

  花京院:“改动……什么情节?”

  岸边露伴拍了拍花京院腹部的位置:“让花京院典明在医院里躺到他们的决战结束。不过想也不可能的,如果没有花京院的牺牲,全员都会死在那里也不一定,就算是乔瑟夫·乔斯达,要在那么短时间里想出DIO替身的能力也是很困难的,大概在传达之前就被杀了吧。所以我说结局已经注定了。但是会专门来找我谈这个……承太郎到是真的喜欢‘花京院’呢。”

  “五十天的拍摄快结束了,接下来我为了赶进度可能要开大招,还是那句话,想说什么要趁早。荷尔荷斯都准备跟妮娜求婚了。”露伴高深莫测地笑了两声,转回头去就又找导演去了。

  被留在原地的花京院着实有点心情复杂。这段拍摄给他留下的印象过于深刻,他都快忘记只有五十天了,还以为他的生活就是这样,如果要跟大家告别实在是无法接受。故事中的星尘斗士们大概也是如此吧、五十天给他们留下的回忆是不可替代的。虽然演员们看过剧本知道都有谁逝去,但故事中的他们恐怕也像花京院那样以为这种生活会成为一辈子。结果只有五十天。

  演出结束后大家还会再联络吗?可靠的阿布德尔先生、总说黄色笑话的乔瑟夫先生、波鲁那雷夫、为了让他们打起精神而表演搞笑剧的波因哥欧因哥兄弟、喜欢小动物的恩多尔先生、玛莱雅、妮娜与荷尔荷斯、蜜朵拉、总来应援乔瑟夫先生的灰塔老爷子和奈亚婆婆,布兰度先生和他的粉丝香草冰与达比兄弟……还有,最不舍得的承太郎。以后不会经常联系的吧,他大概只能在网上见到偶像了。喂喂,花京院,你可是和承太郎先生kiss过的人哦,这份殊荣在粉丝里也是独一无二的了,差不多就够了,做人要知足啊。这样想着,却还是觉得难过。

  路过的波鲁那雷夫蹲下来敲了敲花京院的头:“你怎么了?”

  “戏要拍完了。”

  “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失恋了呢。”

  消沉的花京院:“………………这么说也差不多啦,跟失恋一样的感觉。喂波鲁那雷夫,你觉得花京院典明与空条承太郎之间的关系是怎样的?”

  “啊?”波鲁那雷夫不知道为什么花京院会问这个,“不管是剧情里还是现实中,其实你们两个都……有点基唉。”

  “严肃点好吗。”

  “我很严肃的啊!听着花京院,要是你们两个终于要出柜了,作为朋友我全力支持你们。”

  “……我是想问你对角色的看法,”花京院想给这个法国人来个地球上投,“你给我说这个有什么用啊。”

  “角色的心情,作为扮演者的你应该比我有更深的体会吧?你真的不是因为不知道怎么跟空条大帅哥讲才这么消沉的吗?直球就好了啊。”波鲁那雷夫猛地锤了花京院的背后,差点把他拍到地上去,“不敢开口就喝酒,走,哥哥带你!”

  一边反手揉着后背,嘀咕着“叫什么哥哥啊好恶心”但还是跟着波鲁那雷夫走了。扮演者能够体会角色的心情,如果是这样的话,‘花京院典明’一定有着无法开口的话吧。而知道结局注定的扮演者,也会为了这种无法开口的情绪而悲伤吧。既然如此,说出来就好了啊。波鲁那雷夫这样告诉他。


  “糟,忘记你不能喝酒了,喂喂花京院悠着点啊。”

  “——再来一杯!!!”


  当花京院在当地酒吧喝得烂醉(波波:只有三杯而已啊?!)、被波波扛回来的时候,这个时候的承太郎还在房间里做着抽离角色的练习。

  可以说有许多演员有和他一样的烦恼,入戏太深无法从角色当中脱离出来,而在露伴的剧组这种现象要更加常见,因为那种投巧的创作方法所混淆现实与虚幻的界限连东方仗助都适应了将近一年才习惯了“没有替身的生活”。从这角度来说,与露伴达成长期合约的承太郎,说不定也是想要维持这种尽管虚假却又有着现实无法给予的真实感的生活吧。

  但是,如今的情况有所不同了。《不灭钻石》留给大家的,包括吉良吉影在内的,大都是些愉快的记忆。而《星辰十字军》不一样,背负了性命的五十天史诗一般的旅程,以亲密伙伴的死亡结尾,打下的胜利基石。若是背负着这些活下去的话,空条承太郎的人生也未免过于沉重了吧?十七岁的高中生,应该纠结于三角恋情之中才正常,而不是朋友的生命与信念。不知道岸边露伴是想塑造一个怎样的英雄,至少从剧本来看‘承太郎’有着与蝙蝠侠极为相似的一面。然而蝙蝠侠还有一个超人做世界最佳拍档,叫空条承太郎的这孩子此后却要一个人了。

  话说回来岸边露伴是不是看他不顺眼啊?

  “搞不好真像老妈说的那样……”承太郎烦躁地掐灭了只抽到一半的烟,“希斯莱杰吗。我不喜欢他啊。”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接近某个期限就愈加不安,明知道只不过是故事的一环、却还是忍不住紧张起来。若他真是故事中的人也就算了,偏偏他看过剧本,知道命运的走向。花京院典明将在与DIO的世界的对决中,洞穿腹部而亡,死亡时间是5:15。之前还去跟露伴讨价还价想让他修改情节,现在想想自己真是傻瓜啊。

  承太郎不知道这究竟是移情的缘故、还是自己被剧中人物的情绪所影响。只希望拍摄结束后这种现象能减轻。
  酒店套房的电视里正在播放DVD,是承太郎一直以来外出拍摄的时候都会随身带着的电影光碟。画面里出现的是他根本没记住名字的演员,男主角爱上女主角,捎带上一个女配角争风吃醋,最后女主角和男配角在一起的,被冠以青春伤痛情感剧的莫名其妙的爱情电影。这绝不是承太郎的观影品味,除了硬派电影外,一定要选择的话他宁愿看《西雅图夜未眠》也不会选择这种无病呻吟的题材。能让他随身携带的理由,当然也不可能是里面有名字的角色。真要问为什么的话,这是花京院典明参演的第一部电影,虽然只有五分钟不到的路人镜头,但这五分钟已经被人反复看到可以背出机位顺序了。所以,其他的也是,它们的共同点就是都有某一个特定演员的画面,也包括来露伴剧组集合前刚刚发行蓝光碟的新电影,花京院在其中总算是担任了四号男配。

  不过、知道那家伙居然是自己的粉丝还稍微有点震惊……虽然男性粉丝也有不少,但狂热到那个地步的,还是以女性居多吧。

  因为电视的声音开得太大了,承太郎没有听到敲门的声音。直到酒店的木质门发出“咣”的一声时才意识到好像有人在外面站了很久的样子。是清洁人员吗?不,他们敲门无人应答的话就会走了,上来踹门的话多半是岸边露伴吧……他来找自己有什么事?不能提前通过内线电话先通知一下吗?说起来,没打电话让人去找他而是自己下楼来,还真挺罕见的,总不至于是电话坏了吧。难道说是布兰度那家伙来找麻烦?排除,他不踹门,要踹的话这一脚就踹开了。老太婆也不会干这种事。波鲁那雷夫喝多了耍酒疯了吗?

  然而饶是在去开门的途中猜想过外面都是谁,却也没想到自己猜对了“耍酒疯”却猜错了对象。

  “喂花京院……”开门的瞬间差点被第二脚踹中,承太郎看着对方已经快和头发同色的脸不禁开始担忧起来,“你喝酒了?难道、失恋了?”

  承太郎的脑电波居然在这种事情上和波鲁那雷夫同步了。花京院打了个酒嗝、跟章鱼一样巴在了承太郎身上。虽说看上去并不胖,可一个男人的体重毕竟实打实的在哪里,身上猛的多出六十多公斤的重量,承太郎差点闪了腰。

  花京院:“好想吐啊……”

  承太郎:“要我带你去厕所吗?”

  花京院:“不、不要。厕所有波鲁那雷夫。”

  承太郎:“哈?那你去床上躺一下吧,我快抱不动你了。”

  花京院:“不要,不要躺。”

  承太郎:“……那你想干什么?”

  “想抱抱。”说着花京院松开了巴着承太郎的双手,要不是承太郎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的衣服,这时候花京院就已经头着地了。

  一边想着醉鬼真难搞啊,自己以后也少喝一点吧,承太郎强硬地(其实也没多强硬)把花京院摔到酒店的床上,顺便关掉了电视:“你也给我差不多点啊,明明不能喝酒的不是吗,要是被人拍到你烂醉的样子,第二天可就上头条了。”虽然这么说,但实际上不会有几个狗仔去追还不怎么红的花京院的八卦新闻,上上小报到是有可能。如果不是经纪公司刻意炒作的话,像他这样规矩的艺人基本不会有负面新闻。

  话说很少新闻意味着连做剪报都做不了啊,自己多少有点可怜。承太郎这么想。

  花京院捞起枕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捶在承太郎脸上。

  承太郎:“………………喂。”

  承太郎:“谁怂恿你喝酒的?”

  花京院:“波、波鲁那雷夫!”

  承太郎:“…………该说果然如此吗。别抓着我衣服了花京院,我打个电话。”虽然这么说,却没有把风衣从花京院手里扯出来。明明距离电话只有一步之遥,承太郎最终选择脱掉了外衣,一脸阴沉地通过内线拨通了波鲁那雷夫房间的电话。

  “是谁呀?”

  “我。”

  “………………大王饶命我不是故意的!而且花京院只喝了三杯而已,等等你怎么知道是我带他去的酒吧?”

  “花京院说的。”

  “我认了。他跑到你房间去了吗?”波鲁那雷夫那头传来付费频道的声音,承太郎权当自己没听见。

  “是啊,已经在说胡话了。”

  波鲁那雷夫沉默了几秒,这样的沉默中付费频道的声音反而更加明显了:“那他说没说自己喜欢你啊?”

  “……啥?”

  “欸还没说吗?他到底记不记得自己为啥喝酒啊。”波鲁那雷夫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算啦看他醉成那个样子我估计他也不记得了,全当我做好事帮他一把。”接着波鲁那雷夫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讲了一遍,末了听着承太郎那端无比沉默地撂了电话,还给忍不住给自己竖起了大拇指。波鲁那雷夫心想:哥哥只能帮到这儿了,花京院不要太感谢我喔。也不知道等花京院清醒过来之后是不是会考虑认真的给他来个地球上投。

  这厢挂了电话的承太郎,摆出一副碇司令手势坐在床上,身后是坚持不懈地拿枕头丢他头的花京院。刚刚为什么打电话来着?想不起来了。

  “花京院,”忍无可忍的承太郎一把接住再一次向他的脑袋袭来的枕头,没收,“你这样我反而不放心把你送回去,还记得自己经纪人的电话吗?”

  “湘——北必胜!”

  “…………我知道了。留在我这里吧。至少脱了衣服再睡。”承太郎感到头痛。他脱掉花京院的鞋子,并准备把对方的上衣掀起来的时候,遭到了花京院的激烈反抗。

  “H是不行的!”

  花京院用力地把承太郎的外衣压在身上,好像对方要对他做什么不轨之事一样,表情无比坚决,但很快又软化下来:“不、不是说不行,至少要在交往以后……”

  承太郎他……再一次摆出了碇司令手势:“等下啊、我们都是男的吧,再说我也没想对你做什么……喂,怎么听到这句话反而露出要哭的表情来。”他自己喝醉的时候没这么难搞吧?要不要以后跟老太婆道个歉什么的,辛苦她了啊?“你的想法、不说出来我可不懂啊?”

  “……”

  “没听清。”

  “……哆啦A梦,帮帮我吧……”

  为什么突然说出了这种废柴台词啊,可真让人担心。“好的,花京院,怎么帮你?”不过这个梗他居然一直记到现在。

  “请拿出让人变勇敢的药来吧。”

  承太郎倒了一杯热水,往里面加了点咖啡粉,让颜色变得可疑之后,递给花京院。“让人变勇敢的药——很烫。”但花京院接过杯子之后就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光了。

  “好苦。”

  “当然的吧。”毕竟加了咖啡,“是勇气药水啊,喝掉这个之后想做什么呢?”

  花京院沉思了几秒钟,才谨慎地开口:“承太郎?”

  “嗯。”

  “我喜欢你啊我喜欢你好喜欢你啊承太郎——说、说出来了,这个真厉害啊,哆啦A梦!”当然对一个醉鬼来说他谨慎的方向可能有点问题。

  虽然听到了告白但不知为何心里只有无奈的承太郎:“能不能统一一下称呼,到底叫我承太郎还是哆啦A梦?”

  “……”

  “花京院?”

  竟然睡着了。能活力十足地折腾这么半天,第二天宿醉的头痛可能要来的更猛烈吧。因为睡着而不再反抗,承太郎相当顺利地把他的衣服都脱下来了,折腾到这时候也差不多进入半夜,花京院第二天能休假可不意味着承太郎也跟着休。找前台另开一个房间又有点麻烦,承太郎干脆就穿着衣服在床的另外半边躺下。目前看起来似乎是两情相悦,所以同床共枕应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会考虑到“两个男人睡一张床是不是有点不正常”这件事本身就已经够不正常的了。


  第二天。

  从宿醉中勉强找回了自己神智的花京院,翻了个身以后就一直在看着承太郎的背影发呆。大概在不断催眠自己这一切都是幻觉是敌人的计谋、这样的话吧。然而事实如此残酷,不过好在酒后乱性还不是他的style,勉强挽留住了自己的下限。但还没等他考虑好第一句话说“早上好”还是“对不起昨天喝太多了”还是“我会负责的”,被闹钟吵醒的承太郎就非常自然地接过花京院的担子,说了早上的第一句话。

  “早上好,花京院。”

  “早上好。不,为什么你能这么自然地说出早上好。”

  “昨天的事我会负责的。”

  “……虽然我完全不想知道衣服是谁帮我脱掉的,但那是喝醉了的缘故,怎么会说到负责这个话题,啊说起来昨天似乎做了很失礼的事情吧请务必原谅——”

  “我是说,”空条承太郎一字一顿,“对你的告白负责啊。”

  “告、告白?”他昨天真的说了吗?完全没有印象怎么办!一方面真的说出来了感到很兴奋另一方面居然是在那种状态、完全不想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口的,感觉好丢人,这样自相矛盾的心情,十分复杂。

  空条承太郎把手机举起到花京院的耳边,按下了播放键。

  “——喜欢你啊承太郎。”

  “因为没有事先准备所以只录到了最后半句话,”承太郎说,“介意我把它做成短信铃声吗?”

  …………这到底是什么羞耻play啊……

  只穿着内裤的花京院典明,坐在空条承太郎的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抱着膝盖陷入了自我厌恶之怪圈。


  岸边露伴又进入了斯巴达模式。

  在花费了超过他所能容忍的时间去用来补拍镜头之后,彻底化身加坦杰厄的露伴老师,下达了最后的通缉令。拍摄已经进入一只手数的过来的倒数环节,为了压着截止日期完成进度,露伴不得不放出了大招,多场景同时拍摄。摄像师们彻底疯狂了,说好给花京院放两天假的、也立刻反悔,所有人都进入了紧张状态。然而这种紧张的状态,在花京院第一次见到布兰度先生的戏服之后立即烟消云散了。

  那是、开裆裤吗,上面羞耻的心形是怎么回事?从紧身衣的形状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花京院:“不好意思给我三秒钟。”

  布兰度:“笑出来也没关系的花京院君?”布兰度毫不羞涩,非常大方地摊开双手让大家看个爽。

  花京院:“……请再给我三秒钟。”

  不知道露伴老师这样的定妆意义何在,沉睡了百年的吸血鬼苏醒之后连审美也一并不做人了吗?从某种意义来说还真是超前,但是啊故事的最终BOSS带着心形的装饰,这样真的没问题吗?是说心形没问题吗?

  岸边露伴咳嗽了一声。迫于他的压力,大家只好把笑声憋回肚子里,绷着脸装作很严肃的样子开始了今天的拍摄。因为想笑而不能笑,星尘斗士们的表情稍微有点扭曲,但是意外地达到了露伴想要的效果,后期加上雄壮惨烈一点的BGM观众是绝不会看出这群人纠结的脸是想笑的。

  自从上次跟波鲁那雷夫喝酒之后,花京院彻底的把酒精列入了人生禁止事项,一段时间内还差点自暴自弃地寻找记忆消除棒和时光机。但是,总算说出来也是件好事,花京院也感到轻松了不少。承太郎好像也认真地接受了他的酒后吐真言,但自那以后还没有再表现出什么与平常不同的地方来,好像一切都是花京院的幻想一样。当然啦,波鲁那雷夫对此的评价是,这俩人根本就是毫无自觉。他们两个之间平常的气氛就够黏黏糊糊了,想再黏糊一点还有点困难呢。“可恶好想谈恋爱啊。”那天在挂了电话之后,付费频道的背景声中波鲁那雷夫这样说着流下了眼泪。

  “好了,之后的部分,波鲁那雷夫、阿布德尔,你们两个带上伊奇跟着A摄组去室内,华尼拉已经在哪里待命了,把跳过的镜头补一下。花京院和乔瑟夫先生以及布兰度,我们快进到DIO的世界部分。承太郎原地待命吧。”

  终于还是来了。花京院典明旅行的终点,《星辰十字军》的倒计时。路上露伴对着周围的建筑指指点点,告诉演员们要在什么地方用怎样的走位,威亚吊在什么位置合适,怎样飞到水塔上。肚子上的洞要通过后期的数字技术来实现,当地地标性建筑的钟楼也不可能真的破坏掉,但是塔顶的对决却是实打实的要求两位演员吊着威亚亲身上阵,还因为充满了特写导致换用替身演员都很困难。但是对克服了一个多月的各种困难的他们来说,仅仅是吊威亚还不是问题,就算有二十层楼那么高也……没问题,吧。为了防止意外,地面布满了消防用软床,真的掉下去大概不会受什么伤。布兰度很认真地与露伴就表演的问题商量着,他穿着这样羞耻的衣服一路上不知道被多少当地人围观了,难为他还能摆出正经的面孔来对那些异样的眼神视而不见。

  “慢慢升起来,花京院保持住平衡,一会儿我喊开始后就不会这么吊着你了。”露伴拿着扩音器在地面上冲吊在空中的两个演员喊着,“空中不能转向,布兰度别和花京院撞在一起。有情况冲摄像机打手势,我在下面看得到。五秒倒计时,五,四——”

  花京院深吸了一口气。早在拍摄的第一天就与布兰度模拟过的场景,他们单独的对手戏,只有这一场。但是花京院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远处布兰度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紧张,对他打了个“你还好吗”的手势,花京院回了一个“OK”。‘花京院典明’旅行的终点,他拍摄的终点,历史性的一刻即将被书写。花京院的目光稍微向地面投去,看到分明应该在别的地方待命的承太郎站在露伴旁边对他挥手,差点脚滑了一下。




  “花京院,纳命来…!”





  “辛苦你了。”承太郎递过来擦汗的毛巾,“之后只要看我漂亮地打到迪奥·布兰度那家伙就可以了。”

  “不、不是打倒布兰度先生,是DIO啦……”

  “都一样。”

  “怎么会一样呢!”花京院说,“说起来你也是,完全变成那个承太郎了……还能回到一开始的那个样子吗?”是说幽默风趣这个设定啊,已经在拍摄中逐渐被吃了吗。

  “你比较喜欢那样的我吗?”

  “不要卖萌,”花京院干咳了一声,“都喜欢啦。”

  反而是承太郎盯着他研究了几分钟:“噢还真的有勇气药水啊?”

  “那个设定请你务必忘了它吧……”花京院现在的感觉真的很微妙,总觉得见过了偶像不为人知的一面、而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也暴露给对方了,似乎还达成了什么GOOD ENDING的样子。

  “我打算和露伴的合约完成后就息影。”

  “所以说……什么?”

  “偶尔我也会想过平静的生活。”

  “还有,虽然有点突兀,”承太郎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亲笔签名照,“这个给你,之后可以跟我交往吗?”

  “……噗。”花京院忍不住笑起来,“有真人还要照片做什么啊!”

  “……无法反驳。”

  从身后路过的布兰度:“恭喜你们。”

  花京院才发觉身在拍摄场地,周围都是围观的工作人员,原本快死掉的羞耻心再度复活了。但是还没有等温度升到脸上,就有一大片阴影投了下来,头上被人扣了个东西。摘下了帽子的承太郎把视线移动到别的位置,好像在观察地面上坑坑洼洼的凸起:“脸红的话用这个遮一下吧。”

  “哦,哦…”


  迪奥·布兰度与空条承太郎最后的对手戏,标志着这次露伴之旅即将结束。

  蜜月中的情侣也好,怕晒黑自己而宅在房间的模特也好,总是睡不够的老人也好,原本无所事事的群众演员也好,全都聚集在最后的拍摄地。完结了自己戏份的花京院谢过工作人员搬来的小板凳,坐在露伴旁边。岸边露伴一反常态地没有做出任何点评,所有镜头顺利到几乎不会返工第二遍。影帝级与影帝级的对决果然不是他们能达到的境界。可能被露伴老师的沉默影响,分别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起来,甚至有摄影师忍不住小声抽泣。离露伴很近的花京院看到他额头上青筋一直在跳,但没有出声把那些呜咽的工作人员训斥一顿。岸边露伴成功忍耐到了最后的镜头,只需要后期时补上白金之星与碎裂的世界就好了。

  布兰度虽然没有后期补上的碎裂特效,但他还是wryyyyy地躺倒了地上。随着布兰度的倒下,终于有人抱成一团开始哭泣。岸边露伴大约是忍耐到极点了,蹭地站起来挥舞着手里的台本:“都乱哭什么!这不是英雄最终胜利的结局吗?而且明天才是最后的戏呢你们这群……真是……”

  岸边露伴用厚厚的台本挡住了脸:

  “……这五十天对剧组的所有人,参与演出的你们,都是宝贵的记忆,我不会忘记的。”

  “谢谢你们与我一起走到这里。”






  “然后就结束了。”波鲁那雷夫靠在椅子上插起一块烤肉,“那俩人也稀里糊涂的在一起了。”他啊~地张大嘴吞掉叉子上的肉,一边咀嚼一边说,“虽然感觉没我什么事,但哥哥可是功不可没喲。你也这么觉得吧,雪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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