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号搞特摄的,不常用,马甲太多了偶尔会用混

【承花】第一千零一次初恋

是0103北京JOO的无料,现在放出当混更。

我正在仓仓家里混吃混喝,变成一头家养熊了。新年新气象,伪装自己很勤奋。

  *短期性失忆花






  床头的电子钟发出滴滴的声音,花京院从睡梦中挣脱出来,大脑尚未做出反应就下意识地翻了个身摁掉闹钟,接着重新趴伏在棉被温暖的怀抱中。

  但片刻后,花京院一个挺身坐了起来,睁大着眼睛环顾他所处的房间。纯白的墙壁和少得可怜的装饰,唯有他面对的那面墙上贴满了相片,花京院还没有仔细研究,他站起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只穿着一件不合身的衬衣,随着他的起身,蓝色的海豚枕头咕噜到地上,花京院不得不弯腰把它捡起来。

  衣柜里挂着成排的白色风衣,花京院比划了一下就知道这不是自己的身材,他对这间房子没有任何印象,显然不可能是自己家中多出了住客——还是昨天发生了什么?花京院努力回忆,能想起的只有洞穿腹部的一拳。衬衣下的伤口证明了那不是一个梦境,可一切记忆都模模糊糊地像是隔了一层水雾,无法睁大眼睛看清楚。

  门扉开启的声音唤回了他的神智,花京院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呼唤出了法皇,眼下的一切都充满着古怪,让他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警惕。可若是敌人,自己又怎么会只着一件衬衣地在床上睡觉?

  开门进来的是一个195的大个子,穿着黑色的毛衣,看到花京院醒过来后他脸上的表情带着点惊讶。他手上拿着一个托盘,里面放着大概装入了牛奶的玻璃杯,面包和煎蛋的香气引得花京院的肚子叫了起来。

  “噢……今天醒的很早啊。”他说,表情很快被收了起来,眼角比起记忆中略微下垂,看上去已经没有那么桀骜。

  花京院还在震惊之中,直到椅子与地板的摩擦声闯入耳朵,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承……太郎?”

  “我知道你有一堆问题要问,”承太郎撑在桌子上看着花京院,甚至略微地笑了一下,不似记忆中那样自信十足的神态,看上去竟多少也有些世故的痕迹,“先吃饭。你放心,这不是什么替身攻击,我就是空条承太郎。”

  花京院将信将疑,但还是坐下来暂且安抚自己的肠胃。坐在他对面的承太郎看上去比记忆中更加成熟,恼人的烟味也淡了许多,看起来不再是一副高中生的模样。这让花京院渐渐有了一种猜想,他不知道是否接近事实,但当最后一口面包伴着牛奶滑下食道后,他开口了:“我们高中毕业多少年了……?”

  “三年。”承太郎说,他递给花京院一张餐巾纸,但没等花京院接过又改变了主意,自己拿着纸凑近他的嘴角,花京院本想往后躲,可看承太郎无比自然的动作又不知道该不该躲开,犹豫的时间里嘴边的白渍已经被抹去了。

  “是我的时间发生了什么问题,……还是我的记忆出了什么差错?”花京院清了清嗓子才开口,面对着成熟了许多的承太郎,他总有种说不上哪里不对劲的陌生感,在他的注视下甚至有些局促。

  “短期性失忆,创伤后遗症,”承太郎的眼睛仿佛在说“真不愧是你”,“现在的状况是、你跟我住在一起,在外面租了公寓,离空条宅不远。”

  “……等、等一下。”花京院打断了他,承太郎把自己醒来后就一直试图忽略的不和谐坦荡地说了出来,但花京院仍试图找到一丝别的可能性,“我们是什么关系……?”

  代替语言的是承太郎伸出的手,他抓起花京院的右手与自己的放在一起,两人无名指上闪闪发亮的戒指昭示了一切。

  花京院的大脑有点混乱,对他而言,昨天的承太郎还是战友与亲密的朋友,可今天醒来却成为了恋人,身份的转变一时让他无法适从。承太郎看出他的不适,体贴地暂时离开他的视线——体贴,一如过去五十个日日夜夜,可如今却被花京院解读出了其他的意味。“你的衣服在抽屉第二层,外套挂在阳台,有事叫我。”说完这句话,承太郎就关上了门。

  咔哒,锁体与扣板紧密地贴合在一起。花京院在椅子上坐了会儿,又重新趴回床上,把脑袋埋在柔软的海豚枕头里,恨不得就这样直到世界末日。过了几分钟,他才爬起来,按照承太郎的指示找到了自己的衣服。除了私服外,甚至连学生时代的校服都被保留了下来,花京院犹豫了一下,并没有换上对他来说更加熟悉的制服。床头柜上放着副眼镜,镜片细长得和花京院的眼睛一样,他怀疑是不是当年那场战斗伤害了自己的视力。镜托贴上鼻子,笼罩着世界的迷雾蓦然散去,花京院闭着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才接受了这个清晰的世界。

  墙上的相片几乎都是他和承太郎,整整齐齐地布满整堵墙,花京院没去数,但至少有好几百张。他把房间整个翻了一遍,最终在衣橱堆着自己衣服的最下面发现一本日记,从字迹判断大约是自己写的。花京院匆匆翻了几页,日记从三年前的某一天开始写起,几乎没有中断过记录,记叙了自己一天的见闻,其中大多数和承太郎有关。每一篇都像一个独立的故事,当这一天画上句号,就没有了后续。

  花京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衣服,承太郎的衬衣被他丢到洗衣篓里。私服很合身,花京院猜想或许是某天承太郎带着自己去买的,衣服也确实是他自己的品味。可一时脱离学生身份,马也拉不回来的时间却把他远远甩在了后头,花京院的内心与他的耳坠一样正晃个不停。

  这会儿承太郎已经穿上了他款式几乎一样的白风衣,正靠在阳台的扶手上抽烟,缥缈的烟雾刚升腾起来,下一秒就被承太郎吐出的呼吸打散,消散溶解成空气的一部分。饶是衣柜里挂了一排的白风衣,可对花京院来说这是“第一次”看到承太郎穿上它,与当年挂着粗大铁链的制服形成鲜明对比。除却帽子上的装饰,花京院不得不承认承太郎现在的打扮规矩多了,可却更加显眼。当然,全白的颜色是一个方面,更多的原因则是穿着它的人。

  一根烟抽完,承太郎终于发现了他。

  可能是离埃及的时光有点久远,也可能是因为在自己家里,又或者……是因为花京院在家,承太郎以往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惊觉的警惕性下降到最低点。他随手把烟蒂顺着管道冲走,伸出手。

  “走吧。”

  花京院可没敢把自己的手交出去,而承太郎大约也猜到了,并没有执着于伸着手等花京院乖乖送上门。悬空了两秒的手掌落寞地收回兜里,承太郎带着一身刚抽完烟的浓重气味,可花京院却并没有任何排斥。

  “……去哪儿?”他问。

  “你昨天说想去看看婆娘。”承太郎说,他压低了帽子,直视过来的绿眼睛让花京院错开了目光,“我提前打过招呼了,她正等着呢。”

  花京院的昨天还停留在战场,太阳升起前的所有记忆对他而言都不存在,他的大脑像是出了错的计算机,每日清理垃圾时把系统程序一并清理。花京院没有犹豫,率先拉开公寓的门。

  初春的空气还有些微寒,地面上留有着没能融化干净的雪,从楼道走出后扑面而来清新寒冷的风让花京院打了个哆嗦。承太郎落后他一步,此时伸出手搭住花京院的肩膀,令他转过身来,不发一语地为他把外套的拉链拉上。

  “……太紧了。”花京院把拉锁往下滑了一小节。说也奇怪,他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居然重新找到了当年的默契,面对承太郎时也不再像最初那样紧张。埃及的一切恍若昨日,而对承太郎来说却已经是遥远的三年前。时间会把他们拉得越来越远,可即使被岁月拉扯,承太郎还是承太郎。

  之后承太郎牵着他这件事,花京院就没再抵触,可是怕人看见,他还是把承太郎卷起的风衣袖口扯松,覆盖住交握的手,才感觉安心了些许。

  街道两旁种着的栎树还没抽出更多叶片,眯起眼睛看的话隐约能见到一层朦胧的绿色,等到夏日,阴凉将遍布这条小路,而现在只有树莺在枝杈上跳跃,偶尔啄食一两片嫩芽。

  承太郎的手心非常温暖,温暖而干燥,略有薄茧,热度顺着他们交握的双手传到花京院身上,渐渐地好像连他都被承太郎的温度感染。一路上承太郎时不时地斜着眼睛看过来,花京院都当做自己不知道,目不斜视,可总觉得皮肤下面流淌的血液里捎带的心跳声出卖了自己。

  荷莉早早地守在门口候着他们了,当看到两个人远远地并肩而行时,就跳起来一边呼喊一边挥舞着手臂,看上去充满了活力。比起花京院记忆之中,她眼角已经有了细纹,但胜在活泼,不像他们出发时那样重病缠身,看起来健康得很。花京院因而放下心来,略有紧张可却礼貌地向她问好。

  “打扰了,荷莉阿姨。您看上去气色好多了。”

  “典明就别见外啦~”荷莉呵呵地笑着,热情地把他拉近家门,“妈妈都知道哦,你跟承太郎的事,典明就把这里当自己家,要是承太郎欺负你妈妈会给你撑腰哦——”

  “妈。”承太郎低声说,打断了荷莉的嘘寒问暖。他们相同的绿眼睛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荷莉便突然给了承太郎一个拥抱。这位夫人笑眯眯地把他们迎进来,倒上茶水,坐在承太郎身边与花京院说笑。

  最开始还不太适应,但在荷莉治愈人心的微笑之中,花京院渐渐放开了自己,有时也会有幽默的发言,逗得荷莉哈哈直笑。但他不能看承太郎,一与他的绿眼睛对视,所有话音就都卡在嗓子里了,像是卷边的磁带,怎么转也发不出下一个音节。花京院索性全神与荷莉聊天,但冷落了承太郎又让他感到没由头的忐忑。花京院想起在埃及的时候,要是自己与其他人聊天太过忘我、忽略承太郎的话,他下一秒就会从鼻子里发出哼的一声,把自己拽出话题中心。

  而现在没有。花京院眼角的余光扫到承太郎脸上时,并没在上面发现任何不愉快。手心的茶杯还冒着热气,透过陶土传到手上的热度比承太郎更加温暖,可花京院却觉得太烫了些,还是人体的那种温和更加舒适。

  “对了对了,妈妈之前买了樱桃,洗一洗拿过来,稍等一下哦!”

  荷莉离开的时间,承太郎撑着地往花京院身边挪了些,堂而皇之地把他的手重新包裹在自己手掌中。花京院试着挣开,可承太郎攥得死紧,就只好任他去了。好在荷莉没过问为什么吃樱桃的时候他俩都只用一只手,否则花京院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比较好。承太郎的手指与他的交叉在一起,亲昵地相互磨蹭着,皮肤与皮肤之间的接触带来巨大的安定感。

  有一瞬间,花京院真的相信他们是恋人。

  现在的承太郎会对他笑一笑,气势也不再那么凌厉得伤人,体贴和关心都不再拐弯抹角。交握的双手上戒指相互碰撞发出的、非常细微的声响,渐渐地让花京院的心跳也平复了下来。

  “承太郎。”

  “……怎么了?”

  “谢谢。”花京院说。他原本想的是,这样跟他在一起三年一定很辛苦吧,可到了嘴边却变成这样的两个字。承太郎没说话,只拿起茶壶把他的杯子填满。

  吃过午饭后散步回家,因为要买日用品而顺路一起去了超市。售货员亲切地跟花京院搭话,看样子已经是熟面孔了,可花京院对他没有丝毫印象,只能略带尴尬地笑着回应,却什么都说不上来。

  承太郎则干脆得多,把花京院整个揽到自己身后开始付账,没抬头就没交流,售货员倒也习惯了他这一副大爷样,干脆利落地给他结了账。临走之前,还好心提醒他们将要下雨,带上门口伞架上的塑料伞。

  天空是灰蒙蒙的,可没有半点湿意,空气也安静地缓缓流通,没有乍起的狂风把它们搅成一团。花京院两只手上都拎着袋子,身后还有一个把他往门外挤的大个子,腾不出手来拿伞,就只好婉言谢绝了店员的好意。

  包装盒随着脚步在袋子里挤作一团,花京院放慢了步伐生怕塑料薄膜下的樱桃被榨了汁,三十分钟的路愣是拖了四十分钟还没走完。手指被袋子勒得有些发疼,只能走一段停下来让手指轻松一下。渐渐起了风,寒冷却温柔地顺着衣领与袖口钻进衣服里,偷走人体的热度。承太郎的风衣下摆有一下没一下地被吹起,瘙弄着花京院的小腿。

  “下雨了。”承太郎说。水滴挂在他的帽檐上,顽强地与引力做着抗争。承太郎把袋子换到一个手上,另一只手拉起花京院把他拖到附近的候车牌下,阴晴不定的天总算把该泼出的水全都撒了出来,像是远处有个消防车在往天上喷射一样,密集的雨点落在地上,还没能砸起水花,就被新的雨点覆盖了。

  这场雨不知道能下多久,花京院把眼镜摘下来在衣服上擦了擦,而承太郎则脱下自己的风衣盖在两人头顶。

  “趁着没下更大跑回去吧,”承太郎说,“不远了。”

  顺风而行的雨水全都打在了风衣上,承太郎手里的袋子时不时地磕着花京院的后背。迎面有散学的高中生撑着伞在马路对面说说笑笑,也有拿书包顶在脑袋上躲雨的,花京院看到一对跟他们一样撑着外套的男女,对面甚至回过头来看了他们好几眼。

  不知道是因为跑步还是别的什么,心里跳得跟地震一样。承太郎的额发被水打湿粘在脸上,执着的水滴非要往眼睛里飘,他又没有眼镜那层玻璃帮着阻挡扑面而来试图与他绿眼睛亲密接触的雨水。花京院个子比他矮,差不多整个人被包在风衣里面。等到了公寓楼下的时候,花京院除了露在外面的小腿之外几乎还是干的,而承太郎整个人都在往下淌水。

  包装盒泡了水已经变得软塌塌,好在里面还有一层包装才不至于让买回来的东西全都泡了汤。

  承太郎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花京院正拿着刀在砧板上小心翼翼地清理着一条鱼。看到承太郎出来,他先是用手腕抹了把脸,才露出个笑容来。承太郎先是把花京院蹭到脸上的鱼鳞摘下来,摁着他去洗手洗脸,才夺回重新执刀的权利。

  花京院看他三下五除二地搞定一条鱼,感慨:“真厉害呀,承太郎。”

  “做多了就熟悉了。”承太郎说,像是在叙述一件普通的事,“我原来都不知道你爱吃鱼。”花京院有点哑口无言,他开始想这个男人是如何在三年里从一个家务苦手变成现在这样流畅的地步。白金之星的欧拉欧拉可能都没他用刀切菜更顺手。

  看他在发呆,承太郎便指挥道:“你要是没事做,就去我房间把拍立得拿来。”花京院哦了一声,几分钟后便拿着相机重新归来。承太郎洗了手,接过相机,突然揽过花京院的脖子按下快门,相机里便吐出一张合影。花京院的刘海挡住了他半张脸,甚至有法皇的触手隐约出现在了角落的位置。承太郎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烧开的水便把锅盖顶了起来,他把相片塞到花京院手上,重新开始照料味增汤。

  花京院手里被塞了相片,另一只手还举着相机,脖子上还留着另一个人的温度。过了片刻,他开口:“承太郎,糟糕了。”

  “怎么了?”

  “我好像……有点喜欢你。”

  “没什么奇怪的,”承太郎说,他盛出一小碟汤来递到花京院嘴边让他尝味道,手上的戒指就闯入他的视线,“明天太阳会照常升起,也许你又会遗忘这一天,迎来第一千次的失忆,这都没关系。即使第一千零一次,我们还是在一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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