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花】Savant-Syndrome（２）
特别感谢：麦当劳先生。
*学者综合征paro
*年龄操作，成年人太郎Ｘ１３岁花京院
*架空
第二次会面比承太郎想象中要早，或者他根本没有抱着花京院会再次出现在诊所里的期望。就拿那位母亲来说，看上去认为儿子成为这样完全是自己的责任，又迫切希望他能有所好转，通常这样的女士来过一两次后会选择去往东京或者其他什么大城市的中心医院，从打扮来看她也不像是会在意诊费的人。
因此，当送走上一位患者的休息间隙，护士溜进他的办公室告诉承太郎下一位的预约取消，以及取而代之的是名叫花京院的孩子时，他稍微有那么点吃惊。排除上述所说，这孩子前一天才刚刚来过。
今天与昨天相比没什么太大的变化，除却格子衬衫换成了印着绵羊图案的Ｔ恤外，花京院还是坐在椅子上盯着脚下的地板，刘海无精打采地垂在一侧，要不是偶尔还会动弹一下，看上去就像个没人牵线的木偶。
承太郎给他倒了杯水，他没接，于是承太郎就转身把杯子放在了自己办公桌上。诊室通常拉着窗帘，只有点昏暗的光，稍不留神就会让人昏昏欲睡。花京院靠着的椅子非常柔软，蓬松的垫子像是塞了一大团云做的棉花，他若是放松下身体兴许就会感觉困倦，可是现实中他正把自己往垫子深处挤，像是没有安全感。
“需要巧克力吗？”承太郎已经拉开了抽屉，并关注着花京院的反应。如意料之中的没有任何肢体动作来表明自己的意图，花京院看着他蜜瓜玩偶的后脑勺，像是确定了承太郎刚刚抛出一个问题等待自己回答之后，才谨慎地开口。
“不行。巧克力是走的时候才能吃的。”
“但我们可以改变一些规则，”承太郎说，他抓了一把巧克力放在桌面上，然后把转椅从办公桌后拉出来，这样他跟花京院之间就不再隔着一整张桌子了，“来做个游戏，如果你愿意配合我，那么我就给你一块巧克力。”
“好。”
“第一个游戏——抬起头，如果你不愿意可以不用看我，只需要抬着头别低下去。”
花京院照做了。他昂着脖子僵在那里，像是忘了上油的机器，也的确没有直视承太郎。一开始他的眼神还在四处乱飘，但很快就固定在了承太郎胸前的铭牌上，一眨不眨。
“放松。”承太郎如约交给他一块巧克力，但没有把伸出的手收回来，“抓住我。”
少年几乎没有犹豫地把自己的手搭在上面，可当承太郎想要收紧手掌时又逃了出来，低下头去望着两脚之间的地面。
“再来一次，抬起头，抓住我。我不会用力，花京院，你要习惯跟别人的肢体接触。”
花京院很努力地按照承太郎的要求做了，他的手很冰，关节僵硬，凝视着承太郎的铭牌和旁边的原子笔。他甚至有一次把目光转向承太郎脸上，但很快又移走了。
“第三个游戏——你问我什么，我都会告诉你，所以当我问你的时候，你也要回答才行，”承太郎说，“但不是强迫性的。”
花京院说：“你还有巧克力吗？”
“你想要？”
“不是。我怕等我走的时候你没可送我的了。”花京院说，他从兜里摸出之前那块巧克力，还给承太郎，“给你，这样你也有了。”
承太郎道了声谢，花京院依旧没直视他，可眼睛亮闪闪的。他换了只手握着花京院，好让自己转过身去够到桌上的病例。承太郎总是下意识地想抓帽子，视线里没有什么东西来遮挡总让他不习惯，好在下班之后就是他的私人时间，而几点下班又是他自己说了算。承太郎转回来的时候顺便拿起了那杯水，这次花京院没有拒绝，顺从地接过之后喝了两口，冲淡嘴里浓浓的巧克力味。
“回到昨天的话题，你还记得我们昨天都说过什么吗？”
“记得。”
“嗯。如果你不舒服就不用回答，”承太郎说，他在病历上记录了最让他在意的问题，“你说‘他们只会觉得我很奇怪’，但为什么？”
“……”
“典明。”
“……因为我记得所有事。”花京院说，他还是在医生的鼓励之下开口了，但整个人缩在法皇的身后，小小的蜜瓜玩偶显然不能整个遮挡住十三岁的少年，况且他还遵守着承太郎的要求，努力昂着脖子，“大部分时候。”
Savant-Syndrome？
承太郎在病历上记下这个词，然后圈起来，在后面打了个问号。他并非没遇到过这样的病人，可现在对象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下结论尚且为时过早。因此承太郎试图问得更详细一点：“比如说什么？”
“三年前的今天是星期六，在下雨，我八点起床，早餐吃了一片面包，自己洗了盘子，回到房间从第87页开始看福尔摩斯，五点半妈妈回家，戴了一条白围巾，身上已经湿了，六点她做了晚饭，帮我洗了盘子，但是让我喝了一杯牛奶，八点半就让我上楼睡觉。”花京院说，他晃着腿，“但她不记得了。”
“大多数人都不会记得，”承太郎说，“这不奇怪……你把它理解成一种天赋好了。像是有人擅长数学而有人擅长文学，你只是善于记忆。”
“那你呢？”花京院问，他掏出承太郎给他的第一块巧克力，“我也给你巧克力。”
打架。“……我比较擅长鱼类，研究或者吃它们。”承太郎说，“你不用给我巧克力。”
“不行。”花京院严肃地说。
承太郎撒了个谎：“我不吃糖，所以你帮我吃掉它吧。”
“好。”他抿着嘴把糖收回去，法皇在怀里一晃一晃的。承太郎已经决定稍后与他的家长谈一谈，此时离会诊结束还有十分钟，花京院已经开始习惯这间房子，不再紧绷着自己的身体，被承太郎握住的手也放松了下来。
护士敲了敲门，并打开一个缝探进头来，用手语比划着告诉承太郎下一位已经在等候。承太郎点头之后她就轻轻地把门关上，在病历上记录的同时松开了花京院的手。
花京院的胳膊还伸在半空中，直到他发现承太郎并不在牵着他时才把手收回来，掌心还留着一点热度，他捏了捏自己的手掌，让法皇牵住那只手。
合上病例，承太郎从桌上拿起一块巧克力交给花京院：“下次再见。”
少年接过巧克力后，抱着法皇严肃地告别。他的小皮鞋刚走到门口就停下了，转过身体面对着承太郎：“我喜欢医生。”
“我也喜欢花京院。”承太郎说，他把病例码成一沓，跟在少年身后出门。
ＴＢＣ
本文非常特别以及极其无聊。打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