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号搞特摄的,不常用,马甲太多了偶尔会用混

【承花】收信人:承太郎

承太郎:



  先向已经成长为大人的你问好。


  写下这句话时,我们刚刚战胜了‘恋人’,在当地的旅馆中休整。波鲁那雷夫因为没有热水好好抱怨了一番,我们之中最辛苦的你正带着一肚子火气入睡。


  已经有许多天没有轻松地交谈过了。敌人的替身使者源源不断地前来刺杀,夜间的休息都不得安宁。日本的何莉阿姨的状况也时刻令人担忧,在这种情况下,把我的烦恼分享给你就显得是十分自私的行为了。


  我只能告诉已经成长为大人的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喜欢上你了。


  最开始这种感情让我措手不及,乃至于对你所有的接近都下意识后退。恐怕那段时间的你也感到十分莫名其妙。


  我花了几天的时间才说服自己。抱持着这样的心态进行战斗真是十分糟糕,我原本打算向你说明一切(不过即使我说了,对你而言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吧),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这里划掉了一串内容)


  然而从事实上来说,直到今天为止我都没有向你表明什么。


  有些太过于沉重的事横亘在我面前。


  我本来应该更早地注意到,甚至早在坐上飞往香港的飞机时就发觉这点的。


  ……是敌人的死亡。但当阿布德尔不省人事的那刻,我才真的感觉到它也是会笼罩住我们的。


  果然还是跟电玩不同,英雄不能用投币来增加上场机会。承太郎,你也知道这点吧。如果说出发时“或许会死”是种觉悟,那么那个时候,我接受了自己或许会在这趟旅行中死亡的可能。


  而背负着同伴的牺牲活下来的人,不论是谁,此后的人生都会变得十分沉重吧。


  同样是基于这点考虑,我自私地把自己的感情藏在心里。躲藏大概是我最为熟练的技能,不过,与其说没有直面的勇气,不如说一直以来被拒绝到有些厌烦啊。可能从很小的时候一遍遍被人拒绝法皇的存在这件事,的确给我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所以我非常地害怕被你拒绝。


  光是想到此后或许连像现在这样作为朋友交谈都做不到,就足以令我战栗。


  可我也同样害怕被你接受。


  花京院典明并不恐惧死亡。然而,我们之中或许会有人要背负着对方的一切生活,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它的存在比被白金咬住脑袋还让人不舒服。


  乔瑟夫先生,阿布德尔,波鲁那雷夫,你,我,我们都在尽全力地活下来。但越靠近DIO的藏身处,“所有人都能幸存”的结局就越来越接近奢望,尽管还有着期待,可是每个人心里都已经做好在下次战斗牺牲的准备了吧。


  我无法让你再多背负一个人的重量。


  接受也好,拒绝也好,一旦我向你开口,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说些什么都会变成枷锁,与其这样,不如不要说。


  所以我把这些告诉几年后的你。


  如果你收到这封信,说明我们都在与DIO的最终决战中幸存了。到那时再做考虑吧,我想要帮你分担被给予的压力,这点不论过多久都不会变。




  让你听一个十七岁少年的青春期烦恼,是不是有点太讨人嫌了呢?


  分明应该说出“请把我当做一个朋友对待吧”这样的话,毕竟你的友情对我而言太过于珍贵了。但是内心深处还是有着不切实际的期待。


  十分抱歉,承太郎,是你的话,一定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

  


                  花京院典明










  写完最后一个字,钢笔的墨水也刚好用光了。花京院捏着信纸的两角,把它拎起来,吹干上面的墨迹,然后仔细地放到信封里压平。

  旅馆没有电灯,凭借蜡烛的光只能写这么点,长篇大论的话眼睛会受不了的。

  花京院转头,就着蜡烛的光看到承太郎的睡姿。他靠在被子上,帽子塌下来盖住眼睛,头枕在交叉的双手上,一件衣服都没脱。也不能这么说,给他上药的时候还是脱了的,等花京院把药箱拿去乔瑟夫先生的房间再回来时,承太郎又都穿好了。

  也不是完全无法理解,这些伤口可不是什么荣誉的证明。相反的,对承太郎而言意味着屈辱吧。

  花京院捏着手上的信封,为自己的怯懦露出短暂的,自嘲般的笑容。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之后,还是由我来当面说清比较好吧。”

  这样想着,他把信封放到了蜡烛那跃动着的橙黄色火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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