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点梗,不艾特啦
一个是“食物有关的故事”一个是“异地而居的故事”。
“承太郎——”
“喂、承太郎——”
“——承太郎!”
承太郎睁开眼睛的时候,花京院的鼻子都快跟他碰到一起了。不过比起鼻尖的触碰,花京院的刘海先一步垂在了承太郎脸上,柔软的发丝跟汗毛纠缠着,瘙得每个毛孔都痒痒的。
“我起来了。”承太郎说,他的潜台词是“那你也起来吧”。花京院用力撑着了一下沙发的靠背,先一步坐起来。
沙发不太柔软,睡了半宿导致他的颈椎嘎吱作响,后背酸痛。承太郎正揉着自己的脖子,法皇绿色的触手就缠绕了上来,几秒种后咔吧一声,落枕的毛病就解决了。方法简单粗暴,效果明显。
时针堪堪走过七的刻度,天色已经亮了,窗外还有鸟鸣。未到高峰期,车辆并不密集,还听不到喇叭声。
花京院摊开报纸,法皇的触手从厨房卷了热牛奶放在承太郎面前的茶几上。
“起来的时候我数了数,咖啡少了六包,”花京院头也不抬地说,“你就不怕中毒?”
“量少不至于。”
“积少成多。”
“身体会自然代谢出去,又不会一直在体内存着。比起咖啡因,我宁可先处理这些‘积少成多’的东西。”
花京院扯了张纸巾递给他,目光在茶几角落堆放的大量稿纸上扫了扫:“我记得你的论文已经写完了。”
承太郎摇头:“这不是论文。”
他捞起那堆纸,略微整理了一下,抽出几张放到花京院手里:“是报告。”他尽量省去太多不必要的定语,简单交代了里面的内容,“昨天数据刚刚传到我这里。”
牛奶在他嘴上留了层白边,可花京院现在没看到,也就没有笑他。
“你大可不必这么赶时间,”花京院把稿纸放回去,“至少把彻夜不睡从作息时间表里剔出去。”
“行。”
“那早餐想吃什么?”花京院问他,“我昨天买了香蕉。”
“?”
“你应该还记得我们在沙漠里坠机的那次,带着个小孩……”
“死神十三。”
“……乔斯达先生后来给他煮了粥。材料我还记得,家里也都有,你要试试吗?”
承太郎对那个梦境的替身仍旧留有印象,即使那么多次的战斗后,它和它的替身使者还是比较特殊的,就跟老鼠们一样,属于难忘的经历。
至于乔瑟夫的婴儿粥,几乎都被波鲁那雷夫吃光了。后来花京院经手的才真的进了小婴儿的肚子。
不过回忆起那时候小婴儿的表情,承太郎真的没有什么尝试的欲望。
“不了。”他说。
花京院看上去有点失望。
“其实还挺不错的,波鲁那雷夫说。”
“真的,”承太郎说,“真的不用了。”
花京院耸肩。他让承太郎去床上再睡几个小时,等卧室的门关上之后,剥了几个香蕉。
安心吧,他这次不会加特殊调料的。
18:27 日本
花京院一边在心里算着美国的时间,一边把热好的便当从微波炉里拿出来,顺便扯掉领带扔到沙发上。
筷子在米饭里戳了戳,便利店买的速食当然没有自己做的好,可是胜在省事,对工薪族而言显然是快捷方便的选择
。 他想着“承太郎吃得惯西餐吗”、“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然而自己也只是糊弄了事,用速食填一填胃袋。手指已经碰到电话,可是想起承太郎昨天说的实验,花京院还是没拿起听筒。
这个时间,如果他没有睡觉的话,八成还在实验室里熬夜奋战。不管是那种情况,都不适合被电话铃声惊扰。
饭后花京院看了看新闻,虽然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可是几次视线都往电话上跑。最后估摸着热水差不多了,花京院就果断关了电视奔向浴缸。
当初选家具的时候花京院一分心都没操过,住进来之后才发现用不惯的地方不少。就比如浴缸,对两个身高腿长的男人来说稍微有点小了,热水的容量就更不用说。承太郎拉着他一起泡的时候,热水几乎都被挤了出去,比起泡澡更像是在泡空气。
还好通常来说,承太郎不会非要跟他一起的。
19:27 美国
屏息凝神地一分钟后,实验室的所有人都为最后的数据而欢呼。
承太郎也难得松了口气,几天不眠不休地研究足以让人精神衰弱,一旦放松下来就觉得眼皮都开始打架。
在睡觉还是先吃饭中犹豫了一下,承太郎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跟手表不同,他的手机上时间显示仍旧是日本的时区,现在天刚亮,花京院或许还没起床。
“JOJO,我们准备去对面的快餐店吃点东西,”拉丁裔用他的颤舌音问,“你要一起吗?”
不了。承太郎本想这样拒绝的,他的手指停在摁在拨通键上,想起离开日本前花京院絮絮叨叨的嘱托。
“好。”他说。
7:27 日本
花京院调小了早间新闻的声音。
“喂?”
“是我。”
电话那端是嘈杂的人群与车流声,显然不在安静的实验室。花京院问了一句:“你出去了?”
“嗯。跟同事去吃晚饭。”承太郎心情不错,花京院能听出来,跟他前段时间实验进行到瓶颈时要吃人一样的口气简直天差地别,“数据已经出来了,再赶一段报告,圣诞节我就能回去了。”
花京院仰着头靠在椅子上,故意叹气:“在美国真好啊。日本就没有圣诞假期。”
承太郎那边传来门轴摩擦的声音。“你可以搬来,到美国的话,想去看外公也很容易。”
“都去那边荷莉女士会很寂寞吧。”
“假期结束我会把你一起带过来。”
“我还没同意哦。”
“你又没有反对,”承太郎说。电话里是几分钟短暂的英语交流,过了会儿,承太郎重新拿起手机,“算了,下星期就回去一趟。”
“这么急?”
“嗯。”他说,“我想念家里的浴缸。”
才不是。花京院想。你只是想念一起泡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