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藏】危险关系 03
大家好呀，新英雄登场后马上检查了一下大纲……好在没有需要大改的地方OTZ
但还有个坏消息：魔兽马上开7.0了。在沉迷新版本无法自拔之前必须努力肝点草稿阿。
※预警：
黑爪半藏
符合狗血文的大多数要素
半原作半AU
天窗地址：https://doujin.bgm.tv/subject/45948
03
“十几年前埃菲尔铁塔还好端端地站在这，”麦克雷闭上一只眼睛，机械手隔着车窗比向战神广场的空地，“在这个位置。法国人可真痛心啊。”
“……”
麦克雷举着手停了一会儿，接着转过手臂，食指隔着空气戳在半藏眼前。
“然后你又怎么了？我还以为我们在经过这么几周后已经是好搭档了，半藏。”他问，“别说，我猜猜。前女友？……好吧我放弃，说出答案吧。”
半藏检查完最后一支箭，抬起头。他短促地皱了一下眉，紧接着意识到自己刚做了一个什么表情。麦克雷一直盯着他，并没有错过这个微妙的变化。
沉默，疏离。牛仔认识这个半藏——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我们可以现在返回……返回*老家*，”麦克雷还记得他不能在外面随便说出守望先锋这个词，“莉娜一直准备着接替我们，她跟新来的那个DJ小子是这次的备用计划。所以你到底怎么样？”
“……很好，”半藏低声说，“没有必要。我们可以。”
“问题就出在这。”麦克雷抬起他的帽子。他前倾身体，试图让半藏盯着他的眼睛，“你看起来离*很好*的标准可差了许多啊，亲爱的。我们可不是去春游的。”
“那你呢？”半藏说，“看起来你也没跟*医生*说过那个*礼物*的事——你是在房间自己把它挖出来的。是这样吧，牛仔。”
“你怎么——”麦克雷换了个说法，“我没想到。我真的没有想到你这么关心我。”
“我看上去缺乏同情心？”半藏说。他并没有解释自己是怎么了解到这件事的，因为麦克雷没问他。半藏从不认为自己的演技拙劣，当然，也不出色。但现在他有点失望。
失望在于：他本来以为麦克雷会是个更敏锐的人。如果牛仔不能自己发现一些事，他或许将一直没有机会说明它。
半藏的异常表现得太明显了，但麦克雷以为那只是一件年轻时的感情纠纷。毕竟他年轻时就有过这么几次。麦克雷觉得当下最好的办法是让半藏安静地待着，于是他不再说话。
牛仔转过身子去面对着车窗，脑袋贴在玻璃上，帽子被顶了起来。他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在车门上，打着2/4的节拍。
过了一会儿，半藏忍无可忍了。
“你才是问题最大的那个，”他说，“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现这一路上你一直在有意识地偷看我，但你现在在做什么？如果你只是想弄出点声音，那就像以前一样开口说话。如果你想保持安静——那就别再敲窗户了。”
“看啊，”麦克雷说，“我开始感觉到欣慰了。”
半藏怒视他：“什么？”
“说出自己的想法。”麦克雷带着笑意开口，在他发出第一个音节时，司机为了避让开迎面的车流，猛地踩下油门并向右打方向盘。麦克雷被挤在车门上，半藏手里的箭差点把他戳个洞。好在四个轮胎早就被时代所抛弃，否则还会伴着一声刺耳的橡胶摩擦声。
“看着点路！”他朝司机大喊，“谢谢！”
“你只需要系上安全带。”半藏说。
“交通隐患跟蓄意谋杀哪个更致命？”麦克雷说，“我不习惯把自己绑在车上，它会让你弃车时多增加一个*解开安全带*的步骤。而且，你自己也没系啊。半藏。”
“我不喜欢被绑着。”
麦克雷说：“很充分的原因，我能够理解。所以这跟我的理由有什么不一样？”
“大概，没有。”
箭头重新合拢。半藏终于把他手上那支箭也放回到箭筒里。他发现自己的任务比想象中轻松得多……却也更加困难，尤其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能对任何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射出手里的箭，甚至于更早的时候，他的弟弟……
那么。
现在令他感到犹豫的是什么？
麦克雷伸出手，面对着半藏，手指快速地摆出几个造型。
“你能用说的吗？”
“……”麦克雷放弃了手语，“我去打探一下目标环境，你准备等一会接应我；或者你想反过来？”
“这样就行。”半藏说。然后，他没忍住问了一句，“你的手语……”
“很不错？”
“不。你可以让你的老师把学费退给你了。”
“老上司教的，概不退费。”麦克雷做了个无奈的表情。他把帽子扣紧，抖了抖披风，然后示意半藏稍后记得接他电话。
他们从来不考虑会被监听的问题。半藏想。而令人难以理解的是，竟然也没人去监听他们。
半藏翻了翻通讯录，那上面只有麦克雷一个名字，备注是“杰西”。但他所知道的号码其实要多得多……
他关掉通讯录，犹豫了片刻，拨打了记忆里的一串数字。
三声“嘟嘟”后，另一边接通了电话。
“看来你还没在这种过家家里沉迷得太深。”一个女人的声音这么说。
“我在巴黎。”
半藏没有理会挑衅。他报出自己的位置，以及——以及他们此行的目的。
对面没有马上给予他答复。
片刻后，半藏好像听到他自己的回音。他猜想对方大约开了外放。
“岛田半藏报道。”他说，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地叹了口气，“在巴黎十一区的合作被发现了，你们是时候选择撤退……或者丢掉这片区域。”
“又或者杀了你的特工。”
她的声音有点远。半藏的猜想得到了证实，她的确开了外放，不止一个人在收听他们的通讯。
任何一句回答都必须经过思考。
“不是*我的*，”半藏皱眉，“是守望先锋的特工。”
“感谢你还记得这点。”
“我一直记得。而现在针对我不会让你得到任何好处。放下多余的想法，继续下一步。”
“为了两个人，哦，一个，为了一个特工损失这些又有什么必要呢？”
“三个。”半藏说，“有支援，猎空和多斯桑托斯。”
“机会很多。”
“看来你想让这几个月的努力全部白费。”
“……”声音拉近了，就像贴在耳边的低语，“我知道你在袒护他。”
“谁？”
“……你得当心点，半藏，”她哼笑到，“我跟守望先锋的特工打过不少交道……知道他们最擅长什么。别让那一天到来，我会盯着你的。”
通话终止。
她的不正常是早就开始了，还是从他来守望先锋的时候才变成这样的？半藏盯着黯淡下去的屏幕，过了一会儿，才打开通讯录。
当他年轻的时候，唯一的目的是执掌岛田帝国的一切。作为岛田组的下一代继承者，别人的关注对他来说是理所当然的事。这些终结于他弟弟的“死”。
可笑的是，许多年过去，他开始想要珍惜自己当年亲手抛弃的东西了。
这可能是对他的惩罚。
——所以当手机震动的时候，他差点真的把这“惩罚”丢到地上。
“我给你打了六次，都在通话中，半藏，”麦克雷的声音传来，这才让手机不再像一个下达死刑的工具，“有其他人找你？”
“是啊……”半藏说，他努力让自己听上去不那么异样，“……以前认识的*朋友*。”
“你们应该换个时间叙旧，”麦克雷说，从他的声音不难听出——半藏猜，他探听到了想要的东西，“所以你现在有空来找我吗？”
而问题在这儿：对此最为了解的人恰恰就在电话的这端。
“两分钟后到，”半藏说，“把你的定位打开。”
“你猜怎么着？”
麦克雷踢飞眼前的易拉罐。
“显然，很明显，这可不是我脚步声太大的缘故。”
“是啊。”半藏说。他走过去解开几个智械的绳子。做这个的时候，他一直阴沉着脸，似乎解救这些机器人并不让他开心。
外面陈旧的古典摇滚乐摧残着他俩的耳膜……主唱声嘶力竭地要“rock you”，巨大的声响，一点也不必卢西奥的音爆差到哪里去。
麦克雷把雪茄摁在桌子上。那上面还零散地摆着一些盛满啤酒的杯子。
“临时逃窜，很慌张，他们带走了军火的那部分……”麦克雷说，“然后放弃了智械人质们。但你知道吗？这可不是手忙脚乱地逃跑。我们有线人，他们也有，很显然。”
我知道。半藏心里说。
这一切得益于那场通话。但当他释放了那些机器人，跟麦克雷一起从地道的后门离开这里时，他却说：
“这不是一次可耻的失败。麦克雷。”
这样的安慰是否太刻意了？半藏想。对于他们，对于武士而言，被人毫无防备地从背后予以一击，这会是毕生的耻辱。而麦克雷对他实在太过于……信任。
这个词居然还会出现在他的字典里。
“我可以安慰自己说：干得漂亮杰西，你没有付出任何伤亡的代价，就发现了守望先锋内部可能有叛徒。”麦克雷装腔作势地说，接着他长长、长长地叹了口气，“但这太沮丧了……就像上一次。它总会让我们付出代价的，总会。不是现在，就是将来，也可能已经发生只是我还不知道而已。”
“……你该从最近加入的人开始排查。”
“这不是个好主意，半藏。你认为叛徒只会存在一个？”麦克雷笑了一声，“别打草惊蛇了，亲爱的。最坏的可能性是，狐狸跟猎人一半对一半……我先假设你跟我都是猎人，除非我在不知不觉的时候被什么人给精神控制了。齐格勒医生也不会是，她控制着医疗用品，想毁灭所有人简直易如反掌。……”
麦克雷停顿了一下。
“你在听吧？”
“是的。”
“这件事我来调查，如果你预感到了危险，保护自己，”麦克雷说，“然后去找安吉拉·齐格勒。去告诉她。”
半藏过了一会儿才点头。
但他没说什么“我自己就可以”之类的话。半藏没有拒绝关心。
麦克雷其实是对的，半藏并不是叛徒。因为他从一开始就与他们不在同一个阵营。
信任，盲目的。愚蠢。但他开始动摇。
TBC
麦克雷·大预言家。